你在看吗?
*二院oc。改了好久终于发了,不过还是烂,就不打tag了
*再也不想写日记了orz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千但没什么内容
*背景是:作为二院普通学生,亲如家人的舍友们(班委们)死光后(?)
用蓝笔书写。
9月1日
6:20 晴天
新的一天。今天的天气很好,我打算擦擦相机去拍几张花圃那的照片。我记得她很喜欢花。
9月3日
9:33
看到了蓝色的蝴蝶,它的姿态轻盈又美丽。幸好抓拍下来了。
9月5日
8:33 多云
今天的天气算不上太好。又有同学走向五号宿舍了,我告诉了督察,不知道那个同学怎么样了。
9月7日
13:25 睛天
中午拍照时不小心把相机挂到树上了。是因为可恶的乌鸦。不过还好督察帮我拿下来了,得找时间表达谢意啊。
9月8日
19:25 晴天
今天晚自习时旁边的同学一直在看着窗外。可是我记得那边的窗户外什么也没有,可怜今天没戴眼镜也没带相机,我眯起眼努力看了又看。半开的窗外有一只乌鸦,漆黑的身躯融在夜色中,我也是靠它暗黄的喙和被白炽灯照得发亮的眼晴才认出来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家伙。
我喊了几次那位同学的名字,但他丝毫反应也没有,只是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
于是我找了个“冷风吹得头疼”的理由向他示意(虽然我知道他不会回答我),然后越过他,驱赶了乌鸦,锁起窗子。尽管我觉得我的动作还是相当自然的。但那只乌鸦好像知道我关上窗户的目的,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又停在窗沿上死死盯着我。真是不死心啊。我只好先坐回位置上,假装不在意继续写作业。大约是关上窗的三分钟后,那个同学好像才从噩梦中惊醒,愣了一会开始翻找作业。
9月10日
13:10
今天的饭好难吃。不知道二楼的会不会好一点?
9月12日
22:10 雨天
今天打扫宿舍卫生时,我在“转学”的前班长的床上找到一张字条。字的颜色我也说不太清,比起蓝到发黑更像是黑到发蓝的颜色?上面的内容是:
“你在吗?”
是班长落下的?
9月13日
15:15 多云
今天在教室打完卡翻墙逃课,结果摔伤了。下次不这么干了,直接逃好了。
9月14日
15:45 少云
今天前面的同学上课时一直低头用黑色的笔写着乌鸦与蜥蜴。字又乱又草,神色也奇怪得很。我写了字条放在了卫生委员的位置上。希望他能解决。
9月15日
16:40 晴天
今天把课翘了想去拍照,结果半路上遇见班委被抓回去了。可是这个老头讲课真的很无聊啊。
有点想念以前还有舍友帮忙打掩护的日子。
17:45
拍到了很漂亮的晚霞。可惜她们没看见。
22:45 少云
临睡前听到乌鸦的叫声,是尖利又嘶哑的声音。实在是难听得很,吵得很。
9月16日
7:20 晴天
在舍友的桌上看到了一张纸条。内容大致是“是你吧,我劝你最好停下哦~”
这一定不是她写的,字也太丑了。我这么想着把字条扔进垃圾桶。
9月18日
14:36 晴天
在教学楼旁发现了橘子树(应该是)嗯.....能吃吗?
9月25日
字条越来越多了,算上之前的共有七张。我猜这应该是它写的。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宿舍?啊....我好像知道了。
接下来记录内容:
“不听话的羊羔会被屠夫杀掉。”
“不合格的旁观者小姐?”
“害怕吗,恐惧吗?要不要臣服于我?我可是仁慈的化身!”
“来吧来吧,你知道了吧,你一定知道了吧”
“我知道你在这里,来玩游戏吧。你能坚持到最后吗?我猜~不能。”
跟变态似的幼稚发言,它原来是这种玩意?
9月27日
最近眼睛很疲劳,上课时时常干涩想要流泪。是因为过度用眼了吧,看来必须(写得很重)减少电子产品使用了。
9月30日
12:12 小雨
它的力量似乎越来越强了,班上又有同学失踪了。
这几天都没有收到字条。
有些发黑的蓝笔书写
10月5日
20:30 多云
今天很困。依稀记得好像发生了什么,算了,先去睡了。
(补:那天进班自习时,好像有个什么委员和我聊天?记不得了)
蓝笔书写
10月8日
10:26 晴天
今天拍到一个漂亮学姐在投喂没尾巴的猫咪。很有氛围感。什么时候有空洗出来送给她。
今天收到了字条。我已经很久没收到了,我还以为它终于知道自己的发言和变态一样,结果没有啊。不过这次字条上的字很模糊。
“呵呵,你没有意识到啊......”
神经病。
10月9日
19:40 晴天
作业写不完了.....明天会被那个老头骂吗......?
10月16日
14:42 晴天
今天有点热。卫生委员有几天没来了,班委们似乎很着急,团在一块商量这件事。同学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活动要开,我摇摇头。就算有什么活动我也没什么兴趣加入。
这几天没收到字条。
发黑的蓝笔书写
10月26日
9:43 晴天
今天我终于成功翘了那个老头的课,至于学分嘛.....以后再努力也没关系吧。
今天拍了很多照片。要收工回去时一只乌鸦停在了我的肩上用喙轻轻啄了两下我的脸颊,也不痛只是痒痒的,我还没来得及赶走它,它就自己飞走了。乌鸦似乎也没那么坏?
这几天也没收到字条。
10月30日
12:30 大雨
我突然在抽屉里发现了很多很多字条。但似乎没有恶意?
黑笔书写
月 日
“你输~了!”
11月12日
今天收到了字条。内容是:“你想见到她们吗?来吧,来南体育馆吧,我不会骗你。”
它可以相信吗?我真的很想她们.......
11月15日
我决定相信它。
字体有些扭曲,用蓝笔书写。
12月6日
9:50 晴
哎呀,终于摸到笔记本了。护士小姐管得好严啊。与上次记日记已经相隔....差不多一个月了吧。嘶,没了一只手确实有些不方便。
我知道它一直在偷看我的日记,不过现在己经不再害怕会被侵蚀了,那么如实记录我觉得应该是可以的。
虽然有些记不清了,但是接下来还是要记录上个月15日发生的事件:
11月15日
6:50 晴
我决定相信它。这么多天的观测以来它似乎从来没有伤害过我。甚至.....相当友善。而且它说了,可以让我和舍友再度相见......那无论是真或假我都想试上一试。
我特意挑了人少的早晨,带上相机来到南体育馆。南体育馆的上空盘旋着许多乌鸦,黑压压的将天空都遮盖住了,连一点阳光都漏不下来。
我越靠近南体育馆,乌鸦的叫声就越发尖利,声音错杂,像是哀嚎,也像是一首疯狂的交响曲,更像是....在欢迎?
我皱着眉推开门进入体育馆。里面没开一盏灯,我仅能依靠从门口探进来的一点点阳光来观察四周。
在进来以后我便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当时我还以为是没有睡醒,现在想来应该是受了它的影响。
“我来了。”我试探着开口。
“你来了啊,来吧来吧,进来吧∽”声音从四周传来。我鬼使神差地轻轻关上了门,往体育馆深处走去。
不过实在是太黑了,我只能像个盲人以向前伸直着手这样奇异的动作不断向前摸索,时不时还会踩上一些形状奇怪的物体。(其实是逝去的学长学姐的尸骸)
直到我走了相当远的路程,才在墙上摸到一个开关。我按下开关,终于打开了面前的一盏摇摇欲坠,不断闪烁的灯。但我却觉得这盏灯就像救世主一样降临在我面前,又将光芒大方地施舍给我这个并不虔诚的教徒。
“你在那里?不是说好要让我见到舍友的吗?”微黄的灯光给我带来了些许温暖,我鼓起勇气开口问它。
“当然,我可是仁慈的化身~”它在暗处打了个响指,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我面前。我努力睁眼看了又看,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正是“转学”的前班长,她正笑眯眯地看着我,就像从前那样,好像下一秒就会拉着我要我给她拍上几张美照。
微黄的光落在她的脸侧,是那样虚幻,那样不真切。但我还是无法抑制住心中那种悲伤又欣喜的强烈情感,那感觉就像潮水一次又一次涌上,咆哮着拍打冲击脆弱的海岸。——我冲上前抱住她。但我什么也没抱到。
然后是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样?想不想再拥抱她?想不想再见到其它舍友?”
它的声音极具诱惑,现在回想起来,听到它的声音的感觉大概是在永止的沙漠之中不能停止前进的人见到了久违的绿洲一般。实在是可怕至极。
.......我愣了愣,又茫然地点起头来。
我听见它放声大笑。“那就过来吧”
我想我的脑袋大概舍弃了大脑这个指挥官,明明知道它是危险的,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僵硬地迈步向前走着。
“来吧,伸出你的手。臣服于我....”
我又一一照做,伸出了左手。
再然后一匹六腿的马儿从黑暗中缓慢地走出,我甚至想用“优雅”这样的词来形容它行走的姿态。
马儿走到了我的面前,张开血色的嘴吞噬了我的左手,然后是左前臂......
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也不觉得害怕。我就怔怔地看着它慢慢地蚕食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总感觉好像就应该是这样的。被作为饲料喂养它的待从。
“呵呵.....愚蠢的人类....”
我听见它低声笑着。
“她们在哪?”我觉得眼睛无法对焦,视线无力地扫过四周,不知该落到何处。
“铛铛,这里哦”
忽然一盏灯打开了,灯下正是我的舍友们。她们笑得很开心,还向我招了招手。
我忽然想起初遇的那天,我们青涩地互相介绍后一起去吃了饭。是一家不太大但很暖和小饭馆,也是在一束暗暗的暖光之下,她们坐在窗边笑着向我招手,饭菜还冒着热气,白净的盘子被光照得闪亮亮的。
.........就像梦一样......
“啊.....我可以...去拥抱她们吗”我请求似小心的开口。
“当然~”
马儿善解人意地咬断了左上臂放我离开,当我向她们踉跄着缓慢走去时,脖子上挂的相机绳忽然“啪”的断裂了。相机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应该啊,绳子很结实才对啊。我疑惑地俯身去捡相机,相机因为碰撞打开了摄影功能。而镜头中的她们,根本就是一堆尸骸。
........什么?我又抬头看她们,她们仍然笑着。
但相机中却是在暖光下层层堆积的尸骨。
.......啊......
它骗了我,她们早死了。
这个想法犹如惊雷,从天灵盖直冲脑髓,刺开了隐埋在深处的一片浓雾。
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无以言状的悲伤涌上心头,愤怒淹没了所有想法,仿佛下一秒我就会溺毙在这片愤怒的海中。
与此同时,剧烈的疼痛从左臂断口处蔓延开,爬上脊椎。我咬紧牙齿,尽量不让表情夸张变化。
我又环顾四周,不出所料,尸体堆叠在各处,有些白森森的骨头上还沾着血迹与未腐烂完全的肉块。实在是让我反胃至极,悲愤至极。
冷静。我这么对自己说。我还不能死在这里,我必须逃出去。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过快的心跳,空气中混杂着血腥与腐败的味道,我这辈子都没有闻到过这样的气味,死亡的气味。
我瞥见了一套熟悉的,染血的制服。是督察队员的。我还记得上次教室发生异常时督察从武装带中拿出了一个银色的方块,之后,一切都奇迹般的恢复原状了。我记得,那个方块叫作——锚。
我一边祈祷着,真挚地祈祷着,一边把手到处摸索试着探进武装带中。神明似乎听到了我的祈愿,我摸到了一块拇指大小的方块!我将方块连同相机带紧紧地攥在右手里。
我缓慢起身,挺直身板后,忍不住冷笑出声。
“.......”
“?”
“傻逼。”
“你说什么?”它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仅我认为。)
“我说,傻逼。”我用那双深绿的曈死死盯着马儿,嘴角不自然地勾起。
方块的尖锐棱角似乎划开了我的血肉,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淌下。但值得高兴的是这小东西还是挺有用的,我的大脑也不再那么浑浑噩噩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逃出去?这两个想法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
必须先拖岀一点时间——
“你装也装得像一点好不好,这样拙劣的演出放到大街上怕是一个子也得不到吧?”
“.......人类,被你识破了又怎样?.....你已经逃不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你不会真以为我一点防备都没有吧。光凭偷窥我的日记就以为我已经被你骗住,就要臣服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在脑中拟好了方案,如果仅仅需要再拖延一会的话,那暴露一些情报还是值得的。
我有些吃力地从口袋拿出手机,点亮屏幕,将手机正对着马儿。白荧荧的屏幕上映着的大段的文字,全是直白的,严谨的关于它的记录。只不过编辑时间一直停留在9月27日。
文本的最后一句话是:从现在起时刻确认你的认知正常。
“我现在相当赞同学姐学长们的那句话,你果然只是旧时代的垃圾罢了。是连手机都不会用啊,连我这样明目张胆的记录都全然不知。”
我毫不留情地大声嗤笑它。与此同时体育馆剧烈地震动起来,远处的马儿眼中发出暗红的光,紧紧地盯住了我。我开始不动声色地缓缓后退靠近大门。
一步。
“是,我承认。我有想过相信过你,毕竟我的舍友是因为接触了你才消失的。”我顿了顿关闭了手机。剧烈的疼痛让我有些无法思考,大脑也随之变得麻木。“毕竟我不是卫生委员,也不是督察,只是一介普通学生罢了。但即使我不了解你,你是个混蛋这件事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呵呵,人类真是有趣的生物....”
我听见它低声喃喃道。
二步。
“.....尽管这样,我也可以原谅你,只要你现在臣服于我的话,让你没有痛苦地死去还是做得到的。毕竟我是仁慈的~”
“你懂个屁的仁慈。”我向它不屑地哼笑了几声,打断了它的话。
三步。
我觉得眼皮好重,下一秒就要罢工紧紧合拢起来。
“仁慈只会存在于人炽热的心中,而不是你这团恶心的垃圾里。......你是仁慈的?可笑。你要不要先问问这遍地的尸骨同不同意?”
四步。
“....你”
我抬眼用余光扫过大门,距离已经相当近了。于是我大胆地打断了它。
“嗤,结巴了?现在劝你赶快抓住我吧”我强撑着转过身。“我这个人可是很擅长写匿名信的,我将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给督察哦”
话音末落我用上身体里仅存的一点力气,奋力向大门跑去。我开始庆幸当年体育老师逼迫我跑的八百,也庆幸进来时留了个心眼没把门关死。
我听见身后的马儿狂奔的声音,听见风在耳畔呼啸的声音,但我却没有丝毫害怕。我脚下的是众多学长学姐的尸骨,我并非是一个人在奔跑,而是与这些学长学姐们一起!每一步承载了他们的希望!
它注定是赢不了的!
我推开了南体育馆的大门,光明刺激着我的视神经,我眯起眼睛。
我的计划很成功。
我顺利逃脱了。
当明媚的阳光轻抚着我的时候,我看见督察向我冲来,嘴里似乎在大喊着什么,但我记不清了。
我昏死在树下。
.....
现在想来,真的很不可思议。我将会把它的信息写成匿名信交给督察....当然那也是后话了。哎,算了,还是先养好身体吧——
今天的天气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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